树下阿秋

跟我谈谈琐屑吧,跟我谈谈永恒。

【舟渡/跨年贺文】重阳

 *高亮:舟渡属于甜甜,ooc属于我
小甜饼,2019年快乐鸭!!!!
为什么跨年发重阳呢
因为这本来是重阳贺文的,被我鸽到了跨年
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1、
  燕市早早的入了秋,西伯利亚小寒风迫使今年燕市政府决定提前供暖,通告刚发了下去,虽离正式正式供暖还有小半个月,燕市群众就在网上奔走相告了。
  费总把手机锁了屏揣进兜里,站在路边迎着寒风打了个哆嗦。他的车被陆嘉借走了,那胖子一下班,拉着周怀瑾,顺走了他的车钥匙,不知道去哪个旮旯里登山了,走之前还一直嚷嚷着终于到了过重阳的年龄了。
  
  费渡以往是不过重阳节,一是自认为还没到那个年龄,二则比起节日费承宇更在乎节日能带来的利益,而家里也并无其他的长辈,没意义。
  可今年却有些许不同,费渡站在马路牙子边上,等要过重阳节的骆大爷来接。费渡又看了眼手表,不知道那骆闻舟那大爷又被什么事绊住了手脚,已经迟到了十几分钟,也没个来个电话。
  费渡顶着寒风,紧了紧大衣的领子,气定神闲地往前走了几步,掏出手机准备自己叫车回家。但还没等到有司机接单,骆闻舟的车就出现在视野中。
  车稳稳当当地停在费渡面前,骆闻舟摁了几下喇叭,费渡心领神会地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瞅了眼骆闻舟,和他脸上的三道血痕。问到,
  “你又怎么招惹他老人家了?”
  “别提了,出门的时候手机被那位祖宗藏猫砂盆了。”
  
  于是每年有11个月都处于疫苗有效期的骆闻舟,深入猫砂盆巧夺手机,荣获战士的勋章。
  “那手机呢?”费渡问。
  “那个……”骆闻舟嘴角抽了抽,目视前方,颇为肉疼地说,“上供了。”
  
  家里骆一锅在猫砂盆里刨了个洞,把已经进水报废的手机埋了进去,完全埋好后,满意地舔了舔爪子。



2、
  “师兄,我们还是再买点东西去吧?”
  骆闻舟瞥了眼占了后座一大半空间的东西,又确认了一边费渡脸上不似开玩笑的神色,
  “费总咱们是去吃饭的,你省着点吧,再买我车就装不下了。”
  费渡看起来还想说什么,突然泄气般笑了笑,不说话了。
  
  “师兄……”
  “费事儿。”
  两人同时开口,不由得都愣住了。费渡眼角一弯,“师兄你先说。”
  “咱爸妈在家里准备了好大一桌,那什么……”骆闻舟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遇着红灯停稳了车,拉过费渡的左手,握在掌心里,不自主地揉捏了起来,“嘶……怎么这么冰?我今天出门前给你放床头的衣服你是不是又没穿?”
  费渡没料到骆闻舟会突然提起这茬,想到今天起床看见的那套加绒加厚的保暖套装,费渡觉得自己眼睛有点疼,当机立断转移话题,手指在骆闻舟的掌心里划拉了一下,“没注意到,师兄开始想说什么?”
  骆闻舟握紧费渡不安分的手,拉到嘴边哈了一口热气,“别紧张,咱爸妈不吃人。”
  
  费渡倒也不是紧张,他知道在什么场合摆出什么样子能更讨人喜欢,只是想到那家暖黄色的灯光,热气腾腾的饭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在餐桌边上,就有点说不上来的害怕。从小到大,费渡在家里能正常吃上一顿饭次数屈指可数。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融不进那样的气氛,总有些扫兴的意味。
  绿灯亮了,骆闻舟放开费渡的手,卡着限速驾驶,因为骆一锅那祖宗,他们已经迟到了十几分钟了,再晚点估计要被穆小青同志念叨半小时。
  “唉,费事儿你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费渡克制地伸了个懒腰,放松地靠在背椅上,歪着脑袋盯着骆闻舟。现在已是傍晚,这个时节天黑得较早,各家灯火亮了起来,映在骆闻舟的眼睛里,费渡觉得这个人就是人间烟火,不计较他早已腐朽的内里,为深渊带来第一束世间的光。“还想再买的东西带过去。”
  
  “噗……知道你有钱,费总收收你的神通吧。”

  


3、
  “师兄,我们吃完饭后去干什么?”费渡跟在骆闻舟身后,视线却不在骆闻舟的身上,而是落在途径的景物上。骆闻舟早就和父母分开住了,这还是费渡第一次来骆诚和穆小青住的地方,也是骆闻舟长大的地方。
  对于骆闻舟小时候的事情费渡总是很喜欢听,每次骆闻舟提起的时候都听得滋滋有味,仿佛能从中咂摸出些许甜味,糖罐子成精的费总抱着自然这颗糖不舍得放手,要含在嘴里慢慢的品。  
  “重阳节还能干什么?爬山。”
  骆闻舟头也不回得答到,骆队长虽然在取向方面有点儿离经叛道,但在其他方面颇具仪式感,每年重阳节除了紧急事件加班以外,都会和父母吃完饭后一起去周边的山上走一走。
  骆闻舟迈上第一个台阶时停住了,转过头来瞪了一眼看墙上留下得粉笔画看得出神的费渡,“你也别想跑,每天坐办公室动都不动一下,惯得你一身懒病。”
  费渡没想到骆闻舟会突然停下来,反应过来时已经收不住脚,撞到了骆闻舟的背上,鼻子顿时红了一片。
  费渡揉了揉鼻子,带着点小鼻音问骆闻舟,“师兄你停下来也说一声啊。”
  骆闻舟居高临下地捏住费渡那张金贵地脸左右瞧了瞧,看没有撞出什么毛病后装模作样地朝费渡的腰上拍了一爪子,“怎么走路都走不好,你走前面。”
  骆闻舟揽过费渡,亲了亲他的耳垂,“别着急,你想知道以后经常来,我一件一件说给你听。”
  “那个写得是什么?”费渡指着家门边的一行不起眼且歪歪扭扭的红色粉笔字问道,那行字只能模模糊糊看出个字形,骆闻舟凑近了仔细观察了一会,才从记忆的旮旯里扒拉出来一点东西。
  “没想到这字还在啊,我还以为早没了。”骆闻舟直起身子,一边敲门一边对费渡说,“我小时候那会儿,不是港片正流行这嘛,当时又喜欢拿着粉笔到处乱画,这不在家门口写点东西……”
  “写得什么?”
  
  “我命由我不由天。”门从里面拉开了,穆小青穿着围裙站在门口自然得接过了骆闻舟的话头,“这小子还因为这事,蹲在门口写了一篇检讨,关于再也不乱写乱画的。”
  
  “呃……妈,咱给你儿子留条底裤成不?”

  


4、
  费渡在门口顿了一会,被骆闻舟一手拉了进去,屋里空调温度开得正好,从餐厅传来阵阵饭香驱散了外面的寒冷,就像寒冬里的一捧火,费渡小心翼翼地挨着火苗汲取温暖,又害怕身上地寒意让他熄灭。
  “费渡啊,有什么忌口的吗?”骆闻舟在鞋柜里找毛拖鞋,穆小青接过费渡手里拎着的东西随口问道。
  “他挑得很,只吃我做的!”骆闻舟费劲扒拉出双毛拖鞋,放在费渡脚边,当着穆小青同志的面,搂住了他,露出个傻乎乎的笑。可算是让他逮住机会在这两老口子面前撒一回狗粮了,骆闻舟乐得有点找不北。
  费渡拍开骆闻舟的手,“妈,我没有忌口的,什么都吃。”
  
  穆小青听见费渡话里的某个字眼,顿时就笑开了,拍了拍费渡的肩,朝把大衣挂在衣帽架上的骆闻舟说,“帮我去厨房打下手。”
  骆闻舟撇撇嘴想着,费渡这小兔崽子嘴挑着呢。
  
  餐前即兴演讲是老骆家的传统美德,因为费渡在的缘故,这次的主讲人从骆诚换到了骆闻舟,中国队长骆闻舟先是总结了一番今年的丰功伟绩,再欲扬先抑的说了费渡那段时间不顾自己人生安全干得破事,又自以为隐晦地塞了两老口子一嘴粮,最后表达对这个家美好的祝愿和对未来的展望。
  等骆闻舟讲完一屁股坐下后,桌子上的红烧肉已经见底了。

  


5、
  离老骆家不远处有个小公园,小公园地势比较高也算个小山坡。老骆家重阳节饭后活动就在这儿举行的。
  四口人有说有笑得走到了门口,非常默契地两两分了开来。谁都不想吃谁的粮。
  
  “下次逮着骆闻舟那小兔崽子先揍一顿再说。”穆小青如是说。
  “你看见没,那两老口子真能腻歪啊。”骆闻舟如是说。
  
  走到小公园的最高处也不过只要一个小时,但骆闻舟和费渡不急,慢慢悠悠地走着。费渡身上的薄大衣被扣留在家中,现在身上穿着的是骆闻舟以前的厚外套,费渡微不可闻的抗议声根本没被骆队听在耳里,抱着费渡就给他撸上了这一身衣服。
  “以前这里每到过节的时候都还会放烟花,山顶有个亭子,那儿是最佳观景点。”骆闻舟牵着费渡的手,两人靠得极近,肩膀挨着肩膀,骆闻舟稍稍低头都能闻到费渡身上的沐浴露味儿。
  “现在都禁了,回头你找咱妈要照片,当时是真的好看啊。”
  那时因为烟花秀的缘故,逢年过节这地都会挤满了人,特别是山上的亭子,挤得水泄不通。
  “当年和几个同学翘课提前三个多小时来这,就是为了抢一个好位置。还差点被挤得掉下去,老爷子知道后拿条子抽了我一顿好的。”
  一路上骆闻舟说个不停,仿佛️这小公园的每个角落都被他探过,费渡含笑看着他,听得起劲时还会附和几句。
  山间晚风吹过,费渡的头发有些凌乱,不知不觉间他们竟已经到了山顶,骆闻舟所说的小亭子处。
  虽没了烟火表演,这里也是绝佳的观景点,俯视下去附近的高楼大厦尽收眼底,车流形成一条条交汇的光河,眼前是万家灯火通明,身后是静谧幽暗的山林。
  骆闻舟从身后搂住费渡,源源不断热量从他身上传来,费渡侧过脸亲了亲他,“师兄。”
  “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更爱你了一点。”


  
  —END— 


 
 
2019年快乐 
希望在新的一年里我能多多产出 
尽量不咕,把坑填完 
2018年里共写了10w字左右 
今年目标20w!! 
大噶新年快落,加油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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