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阿秋

跟我谈谈琐屑吧,跟我谈谈永恒。

【贾尼】匿名信件

Cp:Jarvis X Tony

 *私设多,bug有,普通人设定

*高亮:他们属于漫威,OOC属于我

 

 

——我们在战火中交换了个带有硝烟的吻。

 

 

【1】

 

战争结束已经十年有余了,托尼的双鬓被时间染上了些许白色。不过时间也证明,托尼就算是老了,也是个老绅士,镌刻在骨头里属于斯塔克家的魅力永远不会褪色。

 

战争结束后托尼并没有回国,而是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盖了栋别墅,并且着手这个小镇的战后重建。现在的小镇已经看不出当年被战火摧残的模样了,残桓断壁变成了一栋栋小别墅,道路两边花团锦簇,曾经瘦的脱相的小孩们也尽数长大了,他们有的穿上了军装,有的站上了讲桌……

托尼每天都能收到很多的信,大多是出自小镇里居民的手中,还有一小部分是来自大洋彼岸朋友们的。今天他拆了一封不同寻常的信。

他从信中拆出了一个子弹壳和一把种子,信纸上只有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波士顿的冬天很冷,每年都会降雪,甜甜圈和热可可很搭,我应该早些相信你,Sir。

 

托尼觉得自己不够冷静,他起身时撞倒了凳子,摔了桌上的两个盘子,或许他不应该在餐桌上拆这封信。他应该在书房里,穿着正装,用拆信刀一点点裁开才对。

老女仆笑着准备收拾地上的玻璃碎屑,被托尼拉住了手,托尼让她去花园里腾个地。老女仆近乎慈祥地伸手揉了揉托尼的头。

“少爷,这是你要等的人吗?”

“我想是的,您去帮我把种子种下去可以吗?种在花园里,这里交给我来收拾。”托尼轻轻地把老女仆推到花园,女仆人太老了,一些活托尼不敢让她碰,怕她碰没了。

女仆是战争结束时跟在托尼身边的,她的家人死于轰炸,托尼是在她儿子的尸体下发现她的。

女仆曾经是个教师,教书育人了大半辈子,也没有教会所有人在战火中保持礼貌。饥饿、恐惧、死亡剥下了人们光鲜亮丽的外壳,这时大家才发现亿年的进化也没有去除掉自私的本性。

托尼将信件压在烛台下面,拿了竹扫帚和簸箕仔细地清理玻璃碎屑,这事要是被以前的朋友看见了,保准没一个相信自己眼睛的。

 

 

【2】

 

书桌的第二个抽屉是被锁住的,钥匙托尼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大概是在五六年前丢进了贯穿小镇的河里。

抽屉里也没什么,一发子弹和一把干枯了的洋甘菊罢了。

漫天战火中唯有白瓣甘菊还开在路边,金发的医生再给托尼急救,托尼小腿中了两枪,他本以为迟早会死在路边,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会有医生过来。战时所有的药物都是稀缺品,而在距离交火区不到三公里的废墟边能活着就不错了,托尼也没敢奢求这位医生随身携带麻药。

不过托尼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给自己消毒,不要让伤口感染溃烂。拖着一条化脓溃烂的腿生活,托尼还是觉得就这么死在路边好一点。

 

“嘿伙计,军医不应该在后面吗?你怎么跑前线来了?”

医生小心地把托尼的裤腿撕开,露出已经血肉模糊的小腿,托尼看见他的睫毛在颤抖,眉头也皱地很紧,手却很稳。

“我不是军医。这里坏境不好,我带你去安全一点的地方。”

“万一你救了敌军怎么办?”托尼仰躺在地上,伸手扯下了路边的小白花,漫不经心地问道。

“托尼·斯塔克,您很有名。”

这时托尼才仔细观察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医生,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像极了玻利维亚的天空之境,托尼握紧了腰间的枪,只有一发子弹了,他不认为自己出名到连这个破地方都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您不必紧张,我在波士顿留学的时候见过您,我是贾维斯,这个地方是我的故乡。”

贾维斯对托尼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处理,用布条暂时包扎起来。

“您能站起来的吗?”

“你觉得呢?”

贾维斯沉默了一会,一言不发地将地上了托尼抱了起来,正值壮年的托尼还是有点分量的,贾维斯站起来时歪了一下,差点把托尼给丢下去。

托尼也只是随口一说,他都做好这个医生把他丢在这的准备了,没想到来了这么一遭,托尼盯着贾维斯的脸,后知后觉地把刚刚扯下来的小白花丢进嘴里,细细地嚼着。

 

【3】

 

之后托尼回到军中给了贾维斯挂一个军医的编制,贾维斯不愿意在后方待着,托尼便安排他在靠近前线的一个急救中转站任职。

 

托尼常年驻守前线,受伤都是家常便饭了。此人还极不服输,能走能动了爬都要爬到前线去。中转站的人很多,还能说话的伤员都闲不住嘴,谁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唠嗑。贾维斯在里面无意间听了很多八卦,大多都是关于托尼的。

托尼这个人呢,在哪都是个话题人物,生在斯塔克家,脑袋也比大多数人聪明,本可以在国内安安心心当一个放荡不羁的天才富二代,被绑架之后偏要冲到前线来挨枪子……前线送下来的士兵们提起托尼的时候大多口吻都是在调侃,但贾维斯还是听出了他们的尊敬。

贾维斯想起第一次看见托尼的时候,他在波士顿学医,专业和托尼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可那天他受托帮生病的老友去一个演讲做笔记,做演讲的人就是托尼。托尼是个天才,这是大家公认的,毕竟17岁从MIT毕业的可不多。那个时候的托尼锋芒毕露,肆意张扬。贾维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台下看痴了去。

 

 

 

“你为什么要来这边?”贾维斯再给托尼包扎手臂,装作不在意地问。

 

敌人丢来的手榴弹就在托尼身旁不远处爆炸,好在托尼的位置比较寸,人又躲地快,只炸伤了左臂。

“或许是以为自己可以拯救世界?”托尼躺在简陋的床上感受疼痛,麻醉剂早就送给那些重伤人士了,像他这种轻伤人士连麻醉剂的壳都看不见,全靠一点虚荣心不至于大喊大叫。

“……”

贾维斯见他还能说笑,手上力不由地加重了一些,疼得托尼直抽气。

 

贾维斯帮托尼处理完伤口准备去看隔壁床的伤员时被托尼扯住了衣角,托尼摊开右手,手里有几朵被捏变了形的小白花,托尼朝他笑了笑。

“在战地那边随手扯的,用来答谢你。这是洋甘菊,花语是……”

 

苦难中的力量。

 

【4】

 

“贾,我不打算回国了。”

托尼靠在军用吉普车上,手肘怼了一下贾维斯,他们的不远处正在执行投降的敌军缴枪仪式。

“为什么?”战争胜利了,贾维斯罕见地走了神,好一会才给托尼回应。

“我要重建这里。你有什么打算?”

战火过后的地区满目苍夷,想要重建不仅需要大量的钱财,还需要时间。

 

“我想去更多的战场……”贾维斯话还没说完,看见了托尼的脸色便闭了嘴。直到整个投降仪式完成托尼和贾维斯都没再说过一句话。两人更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

 

直到大部队离去,托尼和贾维斯都没有再见过面。

 

 

 

种子种下后,托尼便有了一个新的爱好,在花园里喝茶,一般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到了晚饭的点,托尼才捧着凉了的茶回去。

直到托尼换上了毛衫,小镇里入了秋,树叶开始泛黄飘落,种下去的种子在这三个月里长出来花苞,不起眼地点缀着花园。

昨夜下了场秋雨,气温又低了些。托尼难得想睡次午觉,却被门铃声吵醒。托尼揉着眼睛拉开了门,被拥入了一个带有寒意的怀抱里。

数十年没有听见过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竟令他恍如昨日。

 

“Sir,我回家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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